清史上的今天黄海海战从李鸿章与通奸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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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上的今天，年9月17日在黄海大东沟海面，大清帝国北洋水师与日本联合舰队决战，史称甲午海战。

关于甲午战争的战败原因、李鸿章在甲午战争中的功过早已被各种书说烂了，本文尝试从李鸿章在甲午战争决战的关键时刻与一场通奸案的关系说起，通过对中国国民性的分析来解读甲午战败原因，最后再假设如果甲午战争胜利，那么历史会如何走向。

日本人绘制黄海海战图

李鸿章是以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身份来指挥甲午战争，换句话说，只有直隶省、奉天省的淮军、北洋水师归李鸿章指挥，而辽东的湘军、山东的各路军队，李鸿章都根本指挥不动。清国这边就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战争总指挥，始终责权不清。而日本有参谋本部做总指挥，一切布置如臂使指，非常清晰。涉及甲午战争的许多事务李鸿章管不了，而李鸿章在直隶总督任上却有许多烂事儿分散李鸿章自己的精力。

清朝制度规定，各省的死刑案必须由总督、巡抚上报到中央后，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会审，最后再交到皇帝手中来批示。直隶省没有巡抚，因此地方死刑案必须通过李鸿章报到中央。

《李鸿章全集》第15册收录了李鸿章在年12月25日（光绪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上的《审明南乐县民人武近到杀人命案按例定拟斩》奏折。奏折说：武陈氏老公死了以后，武盈和武近到两个男人与武陈氏搞破鞋。“九月间，武近到与武陈氏在炕说笑，被武盈撞见辱骂”。武盈对武近到说：“我要是再看见你来武陈氏家，一定宰了你！”武近到又妒又气，遂起意要将武盈杀死。这天，武近到看见武盈又来武陈氏家通奸。

“三更时分，（武近到）独自走至武陈氏家掇门进院，推门进屋，见武盈侧身与武陈氏在炕熟睡。武近到上炕掀开棉被，骑压武盈身上，武盈挣扎欲起，武近到用两膝压住其两手，并用手将其咽喉掐住，武陈氏惊醒，起身喊嚷，武近到吓禁声张，并令帮同掀按。武陈氏不允，武近到声称如不允从，定欲一并致死。武陈氏无法，即用两手将武盈两脚掀住，武近到用力狠掐一会，武盈不能动弹。武近到松手起身，见武盈尚未气绝，又用手将其肾囊撕破，挖出右边肾子，武盈登时殒命。”

这个通奸案在李鸿章笔下画面感极强，一个人的肾当场就被挖出来了，不知本来就肾亏的光绪看了这封奏折时会做何感想。此时正值中日辽东血战的关键时刻，李鸿章却要在百忙中抽时间审结这个通奸案。甲午战争岂能不败？

日本人绘制黄海海战图

李鸿章的见识与格局观遥遥领先于同时代几乎所有中国人，然而在他踽踽独行的身影背后则是麻木懦弱的四亿大众。有“日本的梁启超”之称的德富苏峰在《七十八日游记》说：“纵观支那古今，最为著名的就是文弱一事……说支那人是文弱之民倒是精当，支那也不是没有个别的勇士，如关羽、樊哙、鲁智深等，然观其国乃文弱之国，其民乃文弱之民。现在也是，其容貌风采，到处都像女性，很难找到真正的男人。……故支那的战争就像支那人吵架一样，只是虚张声势，百万大军只不过有一成在拿起武器真正进行战斗……支那的文弱可以用古往今来积极防御、不思进攻来证明。万里长城、都邑、城墙、院墙，大到整个支那，小到一家一户，都是在防备侵略。”“历经被征服的支那人死守安身立命的祖训……如果有什么可以让支那人努力的话，并不是什么君父之仇，不是国家也不是宗教，而是自身的利益。为此，胆小鬼也能成为勇者，怠惰者也能成为勤奋者。”“支那人无正邪标准，只有利害打算……杀身成仁只是快语，相反明哲保身才是金科玉律……殉国、殉君者在支那反倒是无法无天的表现，他们虽被不断赞美，却也不断被人在背地里骂作傻瓜。”

法国人许克记载道光死后自己在茶馆大声议论皇位继承问题，想刺激中国人发表意见，“谁知中国人似乎都没听见，最多不过一面摇头，一面很使劲的抽烟，喝上几口茶，他们的麻木不仁使我很冒火，我们正要发作时忽然一个中国人对我冷笑着说：‘老兄，你听我说，你费这么多无用的心思干什么？这是衙门里的人关心的事，他们拿这份俸禄，跟你我有什么关系？管这些事你得不到一丝报酬，岂不是一个大傻瓜？’其他几个中国人都说：‘这话有理，这话有理。’我真想打他们一顿。”这样的民族与大和民族作战，结局可想而知。

日本人绘制黄海海战图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甲午战争的祸根就在于朝鲜引发的大清天下朝贡体系与西方国家秩序体系的冲突。李鸿章运用《威斯特伐利亚条约》以来的西方国际法来保护朝鲜，让朝鲜与各国签订条约，造成朝鲜的门户开放态势，从而使得任何一国都无法完全吞并朝鲜来威胁中国。但这与清国本身的天下朝贡体系不相符，天下朝贡体系对属国内部事务不干涉，但是名义上必须认中国当老大。而民族国家体系对半殖民地必须要干涉，但名义上宗主国和半殖民地国家可以是平起平坐的国家。两种体系是鸡同鸭讲，李鸿章早已看出朝鲜问题一定会导致中日矛盾激化，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也只是清廷中的一个派系，同时他也要对外装逼，至少他要在英国面前表示我这一派能够左右朝廷，这样英国人才会帮他，他的外交才可能搞得顺利。所以中英外交和清廷内部的矛盾等于是在双重欺骗的情况下进行的，就好像两对夫妇之间，我的丈夫在跟你的妻子通奸，你的丈夫也在跟我的妻子通奸，但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都以为回到家里还能维持骗局。这种关系是非常脆弱的，只要这四个人有一个的